對面的音樂家
琴聲就像本來還是只到腰邊, 好奇地仰頭睜眼, 搖搖撞撞的小孩, 幾年就是俐落身手的青少年.
但是, 有一天鋼琴不再是叮咚悅耳的聲音
我們有聽過小孩一指一指的敲打,
也聽過悠揚綿密的樂曲流出
但黑夜裡傳出的是什麼呢?
"好像噪音? 像救護車笛!" 我皺眉說
"不是, 那要很高的技巧. 她/他正在嘗試創作, 還是挑戰某條曲子?"
家人很寬容地說
挑戰很廣的音域, 快速但常停頓, 又惱人地反覆不已
而且居然敢在晚上重複地做這種事
他在作什麼呢?
如果以前雞婆的管理員還在,
或許會幫社區叫警察, 安個擾亂安寧的警告吧
又安靜了一陣子
再過一周, 同樣在晚上藉由天井效應,
傳遍類似的曲調
當他流暢地表達時,那感覺完全不同.
之後卻不再出現
天井效應讓我找不到元凶
對樂曲的無知
也不知道那首怪異的曲子是本來就存在的,
還是只有那幾周才存在
就稍微浪漫地猜想
終於有位學琴的小孩長大,煩著期末作曲,
在期限的壓力下,不顧一切地悶在家裡,日以繼夜嘗試
終於他完稿結案了
..
希望我也如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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